互攻,轻微杂食,墙头略多,不善言辞。

【刀剑乱舞】小别

日本号&宗三。


小别
 
 
“宗三,梅子都熟了。”日本号三个月远征回来,发现本丸后院已经白雪消融,一片葱郁芳菲,几株老梅树挂满了果子,澄黄澄黄的,很是诱人。
宗三半睡未醒,听着这话也只是“哦”了一声,就翻个身拉过被子继续睡。昨天出阵池田屋,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。
日本号看着他随便堆在地上的战装就知道他实在是累的不行,倒也不扰他了,翻出一件浴衣打算去泡会儿温泉。
 
本丸坐落在时间交汇点上,照理说是没有四季时节甚至早晚时间的变换的,而且应该只是一座冰冷的空间站,但审神者不喜欢一成不变的模样,也不喜欢冷硬的空间站,费了点心力,让本丸看起来和寻常的公寓小区没什么区别,甚至周遭环境四季分明。
 
一楼和外边的小区庭院算是公共区域,便利店、露天温泉、室内温泉、快递收发甚至酒馆、料理屋什么的一应俱全,用审神者的话说“你们这些刀剑被我征召来赋予了人类的形态,就该好好享受享受人类的智慧和科技”。付丧神们自然乐意,就算都是很有戾气的刀剑付丧神,但谁也不愿意整天像机械或者恶鬼一样去打打杀杀。
这样,他们大概不会那么容易暗堕吧。哪有看过樱花泡过温泉享受过冰淇淋之后,还想着消灭人类的付丧神呢。这就是审神者的私心了。
 
宗三睡醒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。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,梅雨季还没过。他起身穿衣服的时候,看见日本号的本体倚在墙角,才知道他回来了。不用多想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先去泡了温泉就找太郎和次郎喝酒去了。
实实在在的酒鬼。
 
本丸里谁也喝不过日本号,就为这,大家还尊称他一声“号叔”。就连以“爷爷”自居的三日月,在一场酒会后,也改口喊他“号叔”,虽说那老爷子语气里调侃有余敬畏全无。但可见他酒量。
 
公寓一楼后院方向,是酒馆,有喝不完的美酒,有时候日本号会在这给其他付丧神调个酒什么的,这也是他的手艺。
宗三就被他这手艺唬过,伏特加里加半颗柠檬和几片薄荷叶,看起来清澈无害,却着实让他醉了一晚上。
 
“怎么不在?”宗三晃进酒馆找人却没找到想见的人。大概是梅雨不断,酒馆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,冷清得很。
反正那个酒鬼早晚会来的吧。宗三这么想着,干脆自己倒了杯苏打水随便找了个座位坐着看雨。
 
每年的梅雨都能持续差不多一个月。宗三问过审神者为什么说这雨是梅雨,审神者说后院那几株梅树会在梅雨里熟透,所以叫梅雨。宗三还不理解,难道就因为一种果实成熟就能命名一季的雨么?那八月的雨岂不是改叫“西瓜雨”?审神者一下子没话说,就任他管八月的雨叫“西瓜雨”管九月的风叫“桃子风”。好像梅雨那点温柔粘腻的浪漫都消失殆尽了。
 
宗三不是什么热衷风情的付丧神,甚至任性有余,经常把审神者吓个半死。什么因为嫌沉,不带铠甲就上阵啊;什么说好一个月的远征,愣是拖到两个月才回来;再比如因为冬天雪太冷就干脆缩回本体哪都不去像灵魂消失了一样,非要审神者下场雪才肯出来。
这样的事情太多了,审神者觉得心累。
 
不过后来就好了,自从他因为一杯两杯好喝的酒和日本号搞到了一起,审神者觉得这份心累后继有人了。故作腔调一句“号叔,作为我手下酒量最好的枪,以后宗三的事情就全托付给你了!”就两手一摊,逍遥自在去了。
 
可苦了日本号。
 
嗯,其实也没那么苦,至少他能在觉得心里苦的时候抱着宗三亲两口,这就很甜了。
宗三的确很甜。
 
靠窗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后院一片景色,池塘泛起青色的涟漪,一汪烟雨碧色,旁边几株老梅树看起来很显眼,几抹明亮的暖黄。
宗三突然想,刚才似乎梦到了这幅景象。再往那几株梅树那仔细一瞧,影影绰绰好像是有个人影。
没多一会儿,手边的手机就响了。
 
“我看见你了。”
“你在那干什么?”
“要不要过来?我摘了梅子。”
 
宗三顶着雨跑到梅树下的时候,头发都湿漉漉地贴在脸侧了,衣服更不用说,他怕热只穿了一件单层浴衣。
“你是傻么?下雨天摘梅子。”宗三抱怨。
日本号却笑,“去酿酒啊。”
 
所以当日本号凑过去把宗三抱在怀里亲吻他的头发时,宗三似乎闻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梅酒甜味。
宗三的气息清冽,相较于他,日本号是温厚的,所以让宗三觉得安心。
“有没有想我?三个月了都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哈哈,我可是有想你啊。”
“谁管你啊。“
”所以我跟审神者说了,下一轮出阵和你排在一起。”
“谁要和你一起出阵。”
“嘛,陪我吧。”日本号低头去亲他的嘴唇,温情又缱绻。惹得宗三在这淅淅沥沥的雨里也觉得有点燥热。
 
“放开我,要去洗澡。”
“这么巧?我也要去。”
“你这混蛋……不知道累的么?”
“洗个澡有什么累的,还是……哈哈,你在期待些什么?”
“日本号!!!”
 
当然这个澡洗得时间就有点长了,小别三月胜……什么来着?
 
“哎呀,小别三月胜新婚嘛。所以长谷部啊,接下来三天不安排他俩出阵了,把这个划掉。”审神者对着电脑在排下个月的出阵表。最近时间溯行军被打怕了,攻势已经弱了很多,加上修行的短刀们回来,急需提升战力,早先主力的打刀、太刀和枪们得了闲。
 
宗三这会儿泡在自己公寓房间的浴室里享受小别后的温情,嘴上他不肯说,但他心里是想念的。出阵之后,通讯就不那么方便了,有时候早上发的信息晚上才能收到回信。一天对话算来算去,就那么一两句,难免寂寞。有时出阵回来累得不行,懒得打字想打个电话,却几次三番打不通,又难免气闷。
 
付丧神向来都独来独往惯了,哪经受过这种人情煎熬。于是在本丸驻扎的审神者遭了殃,三天两头受宗三的白眼。
一天晚饭,极少喝酒的宗三喝了杯啤酒,审神者本着关爱留守付丧神的心态打趣他“是不是借酒浇愁,以解相思之苦”结果却被宗三冷冷嘲讽一句“人类年纪别人婚都离一次了,您怎么还在这蹉跎年华?”惹得审神者成了真正借酒浇愁的那个,长谷部担心得不行。
 
日本号不知道这些,不过他了解宗三,于是私下早早就给审神者预先赔了罪,不过这赔着罪却也带着威胁,“再不把我和宗三排一组出阵,我可也没办法帮你了”,是是是,这些付丧神来得珍贵,审神者一个也得罪不起,还得靠他们上阵杀敌呢。
 
“嗯,不要再找审神者的麻烦了吧。”日本号还算有良心,趁着宗三沉迷缱绻的时候贴着他耳边说。
宗三迷迷蒙蒙地“嗯”了一声,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缩了缩,“啰嗦。”
日本号觉得这样的宗三可爱得不得了,揽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又压了压。
 
从浴室折腾到卧室,日本号再一次感觉到宗三完全不像他看起来的那么纤弱。像一条粘在他腰身的蛇,完全不肯离开他片刻,反而紧紧地不知餮足地缠着他,噬骨销魂。
 
 
 
暮色降临,雨后初霁,那么点儿可贵的阳光没照进窗户多一会儿,就沉下池塘后。
宗三懒懒散散地靠在日本号怀里玩手机,好像在和谁聊天。
“我摘了梅子来着。”日本号从床头摸出一支烟点上,这个酒鬼付丧神不知道从哪沾染了这么浓重的人类气息,宗三一度反感,不过尝试了一次倒也觉得新鲜。
“你说了两遍了。”宗三敷衍,顺便从他嘴里把烟抢过来自己吸了一口,其实他不是喜欢抽烟,只是莫名地对日本号喜欢的东西都有一种想要尝试的欲望。
日本号觉得委屈,“还不是都被你打断了没说完。”
“那你现在说吧,我不打断你。”宗三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,“青江说晚上吃凉面,怎么样?”
“好啊。”日本号手指绕着宗三的发尾把玩,“我摘了梅子。”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今晚吃完饭去酿梅子酒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其实宗三哪不知道酒鬼的那点小心思,匆匆在手机上又点了几下,就把手机扔到一边,翻身跨在日本号腰上坐好,要笑不笑地俯身看着他,“那你说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梅子酒?”刻意捉弄,实在无赖。
但日本号偏偏就吃这一套,立刻举手投降,“当然选你。”嘴角叼着支烟,看着心不在焉,但眼神实在温柔专注。
不过大概是和宗三相处得久了,也沾了点儿狡黠,他顿了顿,忽然搂着他的腰翻身把他压倒床上,“选你的话,你高兴么?”
 
“嗯……并没有。”
“混蛋你轻点顶……”
 
口是心非嘛。
 
-fin-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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